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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节 (第2/3页)
我又何尝不是傻子呢!” ??无咎似有感慨,说道:“兄台如此平等待人,且不乏恻隐之心,混迹于红尘之中,却又淡然物外,在修士之中可不多见啊!” ??禾川谦逊摆手:“公子谬赞了!凡俗也好,修士也罢,同样置身于天地之间,行走在阴阳轮回之中。唯风景不同,在乎于心境迥异。正如:千江月,总是一轮月光,会心宜当独赏;一瓢水,不具四海滋味,世法还须别尝。而你我尚自茫然,岂不知这傻儿已走在了前方!呵呵……” ??嗯,这才是洒脱超然之士啊! ??只有经历过生死磨难,或是尝遍了悲欢离合,方能看淡得失,懂得人生的真谛。云圣子如是,元灵如是,而眼前的这位禾川,亦如是! ??无咎拱拱手,以示敬佩! ??恰于此时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。只见十余匹马从城西奔驰而来,一把把松明子的火光将四周照得通明。须臾,马队到了十余丈外,才要横穿而去,却又慢慢了下来。为首的是个锦衣金冠的年轻男子,冲着破败的将军府好奇打量。 ??无咎与禾川不再说话,同样抬眼观望。 ??“是他……” ??“哦……公子认得那位殿下?” ??“岂止认得……” ??无咎惊讶了一声,慢慢站起身来。而他才要举手致意,那马上的男子好像无意理会,竟是一甩马鞭,带着随从扬长而去。 ??禾川也跟着站起,却好像早有所料:“公子如今落魄,他又岂肯认你。所谓贫贱则父母不子,富贵则亲戚畏惧!” ??无咎微愕,疑惑道:“殿下?” ??禾川笑了笑,分说道:“去岁此时,有熊国主驾崩,却无子孙继位,便于王族中挑选了两位储君,又因彼此相争不下,故而至今不见新君登基。而那姬少典则是其中的一位储君,故而有了王子殿下的头衔!”其稍稍一顿,淡淡又道:“他不认你,乃情理之中。所谓富贵多士,贫贱寡友,事之固然也!” ??他说到此处,无意久留,留下几根蜡烛,又与傻儿交代几句,接着拱手告辞,人已消失在夜色之中,笑声还在悠悠回荡:“富贵水中花,困苦云遮月,百岁皆虚幻,梦醒红烛残,呵呵……” ??那人不仅洒脱超然,还是一位有情有义之士! ??无咎默默注视着禾川远去的背影,又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几根蜡烛,转而走向不远的门房,留下一盒糕点,提醒道:“早些安歇,小心火烛!” ??他以为说了没用,无非是图个心安,谁料傻儿一头钻了进门房,抱着糕点连连点头。 ??“嗯!倒也同病相怜,且院里院外做个伴吧!” ??无咎自言自语走向院门,回头又道:“怎么称呼你呀……” ??傻儿懂得好歹,终于笑着吐出几个字:“风萧萧,雨萧萧……没娘的孩儿,没人要……路迢迢,水遥遥……没娘的孩儿,没人娇……” ??“算了,我还唤你傻儿吧!” ??无咎摇了摇头,走进院门,尚未转身,便听有人喊道:“公子,宝锋来也!” ??随着一阵风声,一个粗壮的汉子冲进院子,怀里还抱着酒坛子与油纸包,气喘吁吁道:“交代完了差事,便匆匆赶来……” ??无咎伸手掩门,捡起地上的行囊,回头淡淡一笑,接着奔着后院走去。 ??来人是宝锋,城防营的小头目,原来却是他爹生前麾下的一名悍将,乃真正的铁血嫡系,奈何时过境迁而物是人非,即便当面重逢,他也不愿多提旧事。 ??正如之前的禾川所言,富贵多士,贫贱寡友,世态炎凉,人心难测。 ??所幸宝锋的为人还是一如从前,这才让无咎放下心来而稍感慰籍。且彼此原来就极为相熟,如今芥蒂已消,再无客套,并肩来到了后院。 ??无咎走进自己原来的房间,在床榻上铺开行囊,插上蜡烛点燃,接着盘膝而坐。 ??宝锋则是撕开油纸包,露出香喷喷的卤菜,接着打开酒坛子,摸出两个陶碗,兴冲冲招呼道:“公子回府,便由在下为您接风洗尘!” ??无咎却是伸手制止道:“宝大哥且独饮,我戒酒了!” ??宝锋跟着上榻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