咪咕公版·两晋南北朝史_第四节 海南诸国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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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节 海南诸国 (第5/5页)

。那伽仙之来也,言其国俗事摩醯首罗天神,神常降于摩耽山。《梁书·扶南传》云:俗事天神,天神以铜为像,二面者四手,四面者八手,手各有所持,或小儿,或鸟兽,或日月,即是物也。此亦天竺人所奉事。《摩醯首罗》,名见阿育王经。)此时交州既多丧乱,官吏又习于侵刻,故来广州者渐多,(《齐书·东南夷传》云:“(扶南人)不便战,常为林邑所侵暴,不得与交州通,故其使罕至。”扶南未必自陆道通交州,此所侵击者亦海舶也。诃罗陁坚铠之表曰:“臣国先时,人众殷盛,不为诸国,所见陵迫。今转衰弱,邻国竞侵。伏愿圣主,远垂覆护;并市易往返,不为禁闭。若见哀念,愿时遣还,令此诸国,不见轻侮,亦令大王,名声普闻。扶危救弱,正是今日。今遣二人,是臣同心,有所宣启,诚实可信,愿敕广州,时遣舶还,不令所在,有所陵夺。”其渴望通商,而又厚有望于广州可见。)朝贡之盛,亦未必不由于此也。
  斯时南海之航业,盖以印度为最盛,故其与中国之往还亦渐烦。《梁书》云:汉和帝时,天竺数遣使贡献。后西域反叛,遂绝。至桓帝延熹二年、四年,频从日南徼外来献。魏、晋世绝不复通。惟吴时,扶南王范旃,遣亲人苏物使其国。从扶南发投拘利口,循海大湾正西北入,历海边数国,可一年余,到天竺江口,此当指恒河。逆水行七千里乃至焉。天竺王惊曰:“海滨极远,犹有此人?”即呼令观视国内。仍差陈宋等二人,以月支马四匹报旃,遣物等还。积四年方至。其时吴遣中郎康泰使扶南,及见陈宋等,具问天竺土俗,云:“佛道所兴国也。左右嘉维舍卫、叶波等十六大国,去天竺或二三千里,共尊奉之,以为在天地之中也。”天监初,其王屈多,遣长史竺罗达奉表献琉璃唾壶、杂香、吉贝等物。(《本纪》:中天竺,天监二年来,盖即此国。又有北天竺,天监三年来。《陈书·纪》:宣帝大建四年,天竺来。)案《宋书》载天竺迦毗梨国国王月爱,元嘉五年,遣使奉表,(亦见《本纪》。)其表辞,与屈多之表,几于全同,明系一国。迦毗黎与嘉维舍卫,皆即《佛国记》所谓迦维罗卫。其城东五十里为佛生处。吕澂《印度佛教史略》曰:“释迦族住处,在罗泊提河(rapti)东北,面积约三百二十方里。卢尼河(rohini)(今kohāna河。)贯其间,遂分十家,各为一小城主。河西北劫比罗伐窣睹(kapilavastu)最强,即释尊家也。劫比罗伐窣覩,在今毕拍罗婆(piprava)。西历千八百九十八年一月,佩毗(w. c. peppé)于尼波罗(nepal)南境,北纬二十七度三十七分,东经八十三度八分之地,掘得一石匮。中藏石瓶、石函等物。有一瓶,纳于铁、水晶等层叠之函内,以黄金华叶安置佛骨。观其名,则佛陀世尊舍利之函,而释迦族所供养者也。石匮所在,正当法显所指之迦比罗卫,(劫比罗伐窣睹之俗称。)因得定佛之生地焉。”然则中国与佛国之交通,由来旧矣。《宋书》于迦毗黎国之下,又载苏摩黎、(元嘉十八年来。)斤陁利、(孝建二年来。)婆黎(元徽元年来。)三国,似以为属于天竺者,然斤陁利似即干陁利;婆黎《本纪》作婆利,恐即一国,冯承钧云:“婆利一作薄利,即今爪哇东之bali岛,则皆非印度之地也。”(冯说见《苏门答剌古国考·附录》。)师子国,今锡兰。晋义熙初,宋元嘉六年、(此据《梁书》。《宋书》云元嘉五年,《南史》同。)十二年,梁大通元年皆来贡。
  汉桓帝时,大秦遣使自日南徼外通中国,已见《秦汉史》第九章第四节。《梁书》云:汉世惟一通焉。其国人行贾,往往至扶南、日南、交趾。其南徼诸国人,少有到大秦者。孙权黄武五年,有大秦贾人字秦论,来到交趾。交趾大守吴邈遣送诣权。权问方土谣俗,论具以事对。时诸葛恪讨丹阳,获黝、歙短人,(黝、歙,见第十三章第三节,第九章第六节。)论见之,曰:“大秦希见此人。”权以男女各十人,差吏会稽刘咸送论。咸于道物故。论乃径还本国。自此至南北朝末,史迄未更记大秦之来,盖其人仅至交址,不诣扬郡,故其事迹无传于后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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