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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节 (第1/3页)
??闻言,楚维阳的身形一顿,他这才回身看去,木屏风的后面,隐约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轮廓,甚至比雾霭之中的道城更为模糊。 ??年轻人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。 ??“是,贫道去寻三位地师一脉好友,在河源地坊市暂住了一阵。” ??紧接着,那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。 ??许是因为见不着人真容的缘故,那清冷的声音落在楚维阳的耳边,他总觉得像是在听甚么琴声。 ??“那么师兄可知道最近剑宗和庭昌山修士在灵丘山发生的事儿?听说还和一个逃囚有关?” ??闻言,楚维阳只是笑着摇了摇头。 ??“人家圣地大教的事情,哪儿是我能晓得来龙去脉的……不过,那逃囚,贫道有所耳闻,据说是和一个剑宗的修士一同逃出来的,甚么根脚,不大清楚,但在灵丘山闹出了好大阵仗来,听说还是个剑道天骄,学去了甚么……甚么承乾剑法,贫道也不晓得具体是个甚么说法……” ??话音落下时,楚维阳的心神中,忽然传来了淳于芷意味莫名的笑声。 ??第44章 水火坎离调铅汞 ??于是,木屏风的后面,响起的是清冷的如同琴音一般,恍若是附和的笑声。 ??“如是说,师兄也只知道这些了?妾身这儿,还想知晓些更为详细的呢……” ??说话间,楚维阳已经站起身来,轻轻地抚着剑柄上缠着的红剑穗,待得没了那心神里的笑声,楚维阳方才平静的开口说道。 ??“哪里还许我知晓的那么详细……倒是这位姑娘,你若是真的对那逃囚感兴趣,这会儿就该寻个船舫,沿着宝瓶江往回走。我离开河源地坊市的时候,恰好听闻这人被庭昌山的一个疯婆娘给缠上了,正一路追杀呢,姑娘若是凑巧,回身的时候兴许能正面碰上。” ??话说到这里,忽地,木屏风后面,竟有琴声铮铮的声音。 ??原来好听的,不只是那清冷的嗓音。 ??一念想到这里,楚维阳这才往后退了一步,正要拱手拜别。 ??忽地,木屏风后面,那琴声一样的嗓音,又续上了那自然的曲调。 ??“逃囚不逃囚的,小女子不感兴趣。原本多嘴问师兄这一句,还是因为刚刚才听到的消息——说是剑宗的丁酉年长老,不知为得甚么事情,竟一怒之下叛宗而逃了,如是得出生天,不日或许就得奔逃到宝瓶江上来。” ??闻听此言,楚维阳这才身形一顿,他的动作维持在原地,仍旧朝着那木屏风的后面抱剑一拜。 ??“丁不丁的,贫道也不是很感兴趣,想那剑宗家大业大,人声鼎沸、香火缭绕的,徒子徒孙一多,形形色色里,总难免是各式各样的人物,出了甚么变故,都算不得意外,想来更动摇不了根基。” ??话音刚刚落下,琴声便紧紧地跟在了后面。 ??“师兄说话别有一番意蕴和道理在,咱们如今有了这两三句话的缘分,妾身师雨亭,不知师兄如何称呼?” ??说这话的时候,楚维阳大半个身子已经隐没在了洞开的窗户之外,隐约间,只能教人看到那赤红的剑穗,在随着楚维阳的身形晃动,一点点摇曳着。 ??“贫道……姓郭,散修……郭典。师姑娘,船舫快要靠岸了,咱们有缘……再相见了。” ??这话说完,楚维阳的身形再往后一退,于是,连那赤红的剑穗,都隐没在洞开的窗户之外了。 ??而当楚维阳清瘦的身影走在空旷的走廊里的时候,江风吹拂过来,卷的年轻人宽大衣袍猎猎作响,沉寂的心神之中,好半晌,忽地出来讥诮的嗤笑声。 ??“哈——疯婆娘?” ??…… ??屏风的后面,玉瓶里点缀着朵朵鲜花淡雅,复又在玉瓶之下,是深棕色的木盘,托着一炷檀香,随着点点灰白的烟尘抖落,袅袅香烟弥散开来,尽都是沁人心脾的幽幽香气。 ??幽纱一样的袖袍里面,女人那纤长的手指伸了出来,羊脂白玉一样的好看,仿若是扶风弱柳一样,漫不经心的轻轻抚在琴弦上面。 ??好一会儿,女人忽地噗嗤一笑。 ??珠帘下鼻翼轻轻颤动,在那淡雅与香气之外,似乎仍旧能够嗅到那属于宝药的丹气。 ??“郭典?” ??“楚……维……阳?” ??“这人可真有意思……